萧红与萧军的爱情故事(2)

经典 发布时间:2021-05-18 18:57
[摘要]萧红与萧军的爱情故事,有些感人,也有一些让人感慨;在爱的河流中,他们尽情相爱,在爱情的分叉路上,他们演绎着一个又一个的爱情片断;下面请欣赏。
 
        萧军(1907.7.3—1988.6.22),原名刘鸿霖,满族,出生于辽宁省义县沈家台镇下碾盘沟村,笔名三郎、田军、萧军。1925年考入张学良在沈阳办的东北陆军讲武堂第七期,学习法律和军事。1929年,萧军写出了他的第一篇白话小说《懦……》,以“酡颜三郎”为笔名,发表在当年5月10日沈阳《盛京时报》上。小说愤怒地揭发了军阀残害士兵的暴行。接着萧军又在《盛京时报》上发表了《端阳节》《鞭痕》《汽笛声中》《孤坟的畔》等小说。1932年初,萧军到了哈尔滨。正式开始文学生涯,也正式成为党的地下组织所领导的革命文艺队伍中的一员。1933年秋天,他和萧红(萧红萧军意为:小小红军。)合印了一部短篇小说集《跋涉》。1934年10月创作了著名的《八月的乡村》。《八月的乡村》的出版不但显示了抗日文学的实绩,也奠定了萧军在文坛上的地位。从此,他与萧红成为“东北作家群”的著名代表。
 
       他和她,一个豪情侠义、英雄救美;一个潺弱多情、急待救助,就这样相遇了,倾刻间就撞出了爱情的火花。萧军发现萧红不是一个平常的女性,她的经历和见解都让他惊讶,竟让他“感觉到世界在变了,季节在变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我认识过的女性中最美丽的人……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一颗晶明的、美丽的、可爱的、闪光的灵魂!……我马上暗暗决定和向自己宣了誓:我必须不惜一切牺牲和代价—拯救她!拯救这颗美丽的灵魂!临行时我指着桌子上用一片纸盖着的那半碗高粱米饭问着她:‘这就是您的饭食吗?’她漠然地点了点头,一股森凉的酸楚与要流出来的泪水冲到我的眼睛里来了,我装作寻找衣袋里什么东西低下头来……”那夜,他们谈了太多,有关文学,有关人生,有关爱情,临别时候,两人已经将彼此的心深深地许在了一起。
 
       萧红对萧军的到来,非常惊喜,她没有料到那封求救信会引起反响,更没有料到来看望她的人正是她所佩服的作家三郎。萧红读过萧军以三郎笔名发表的诗歌和小说。萧军当时头发蓬乱、衣著褴褛,活似个流浪汉,然而,却散发著豪爽的英气,萧红不由产生信赖和亲切的感觉。年轻的萧红在那狐鬼满路的茫茫人海裏,终於遇到一个知音,便打开心扉,把自己的悲惨身世,不幸遭遇,难言的屈辱,痛苦的心情,对爱和美的渴望与追求,尽情地倾述出来。一点崇拜敬仰,被拯救的感动,太容易演变成爱情,而萧军则带着一点英雄救美的慷慨激昂,和对萧红才华的认可。在三郎眼里,这个受难的姑娘是极其美丽的,像她的小诗一样清新动人:“那边清溪唱着,这边树叶绿了,姑娘啊!春天到了。”
 
       为了营救萧红,萧军想尽办法依旧无法把她接走,因为萧红欠下的房租实在是太多了,有600多块。萧军付不起,他一筹莫展。1932年的7月份,哈尔滨连续降水27天,整个城市都在洪水中浸泡着。萧军此时很烦躁,心情如这绵雨,灰茫茫一片……8月12日,松花江堤决口,洪水奔流,哈尔滨大片地区成了汪洋泽国。萧红所在的东兴顺旅馆,一片混乱,店主早顾不得楼上付不起房费的女人了,自己逃生去了。大洪水帮了萧军一次大忙,在洪水袭来的黑夜,旅馆将倾的那一刻,三郎趁乱救出了萧红,带着她逃离了那个恶浊的旅馆。从一个旅馆逃到另一个旅馆,他们只能暂时栖身在欧罗巴旅馆。因为没有钱,店老板抽走了雪白的被褥床垫,他们躺在光秃秃的棕板上,睡眠还可以将就,可是咕咕作响的肚子不能将就。他就出去给她找吃的,孤苦无助的萧红终于投入了萧军火热的怀抱。

       萧红是带着身孕嫁给萧军的
 
       该到分娩的时候了,萧军将她送进了哈尔滨市立第一医院。初秋的一个雨夜,萧红在医院里顺利生下一名女婴。产后她的身体十分虚弱,因为交不出医疗费,她常常要受到医生的冷落。萧军常常来看她,并对医院那种冷落病人的态度和做法提出了责问。衰弱到了极点的萧红,这时特别需要温暖的照顾和强有力的护卫。萧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婴孩,联想到汪恩甲,这个让她充满屈辱的男人,萧红不自觉地把这种恨转移到新生女儿身上。孩子出生已经五六天了,倔强的她竟然不看孩子一眼,也不喂孩子一口奶!萧红是怕养不活这个孩子,她希望将孩子送人。不看孩子一眼,是怕看了舍不得;不喂孩子一口奶,是不想对这个孩子有任何的养育之恩,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愧汗!
 
       因为生活无着落,萧红的身体又十分虚弱,他们把刚出生的女孩送给了别人。可这时候饥饿成了萧军、萧红此时最深刻的记忆。每天只吃一顿饭,就是这一顿饭都吃不饱。能当的东西都当掉了,能借的门路也都求借了,两个人的生活晦暗到了极点。幸好,没过多久,萧军找到了一份家教工作,萧军不收学费,只要求对方提供一处住所,对方答应了。这辗转漂泊了不少日子,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落脚处,筑成了一个家。萧红在萧军宽厚臂膀里得到了小憩。在她的《商市街》记载的是萧红出院之后与萧军在哈尔滨共同生活的经历,他们先是住在欧罗巴旅馆,后来搬进了商市街萧军做家庭教师的人家里。这部散文集大部分的文章都围绕着饥饿、寒冷、贫穷、借钱、求职等主题在写,那是萧红那段时期生活的主旋律。其中一篇标题直接叫《饿》,饿到几乎去偷人家门上挂的列巴圈,饿到写信给原来中学的图画老师借钱;还有一篇《飞雪》是写冷,“在屋里,只要火炉生着火,我就站在炉边,或者更冷的时候,我还能坐到铁炉板上去把自己煎一煎。若没有木柈,我就披着被坐在床上,一天不离床,一夜不离床”。东北的冬天,木柈就像粮食,一刻都离不了吧?为了包子和木柈,萧红走进当铺,用一件新棉袄换来一块钱,“路旁遇见一个老叫化子,又停下来给他一个大铜板,我想我有饭吃,他也是应该吃啊!然而没有多给,只给一个大铜板,那些我自己还要用呢”!(《当铺》)
 
  这就是萧红,自己朝不保夕,也不能不给路边的叫化子一个铜板。类似的事情后来在武汉也发生过。 1938年武汉被围,端木只身入蜀,怀孕的萧红滞留在武汉,朋友设法给她留了五块钱傍身,可是她豪爽地请大家吃冰,连找回的零头都送给了冰店的服务员。


编辑:ctw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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