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王国是无情和吝啬的,女人们只肯委身于那些敢作敢为的男子汉,正是这样的男子汉能使她们得到她们所渴望的安全感,使她们能正视生活。
他向她提供竟然仅限于世俗的好处:安全感,和谐和幸福,这些东西一旦相加,或许看似爱情,也几乎等于爱情。但他们终究不是爱情。
这个女人用她老狗一样的智慧,将他上下左右结结实实的调教了一番,让他彻头彻尾的重生一次,同时,也击碎了他那些精妙绝伦的理论,给他上了一堂唯一该上的爱之课——谁也别妄想当生活的老师。
他那天生的文质彬彬和忧郁的气质能让他迅速地赢得好感,但也往往被视作一个顽固的单身汉身上的两种可疑品质。
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他抱着坚定的决心,也付出了热切的努力,想回到遭受爱情致命打击前的那个他,但事与愿违。事实上,他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他离她那么近,甚至能听到她每一次的呼吸声,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馨香,在此生余下的岁月中,他正是靠着这种馨香来辨认她。
他这方只有他一人,孤独的背负着这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包袱,多少次都想与人分担,但至今还没有人值得他如此信任。
他原本不是她会选择的那类人,但他那过时的眼镜,神父似的长袍,以及举手投足间的神秘感激起了她难以抵抗的好奇心,而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好奇心也是爱情的种种伪装之一。
姑妈勇敢而睿智地担起了为侄女解答疑惑的责任,这两种品质是当初二十岁的她被迫决定自己命运时所不曾具有的。
世俗的好处:安全感、和谐和幸福,这些东西一旦相加,或许看似爱情,也几乎等于爱情。但它们终究不是爱情。 用一块没有泪水的海绵将有关他的记忆彻底抹掉,让他在她记忆中所占据的那块空间里长出一片罂粟花。
尽管头发被淋得湿透,华美的衣服上也溅满了泥点,但她从容地承受着这场不幸,脸上始终挂着从丈夫那里学来的不可战胜的微笑,不让厄运有片刻得意的机会。
这对恋人的恋爱期应当更长一些,这样才能让两人通过亲身交往彼此更加了解;同时,他们要对此段恋情严格保密,直到已经非常确定自己的感情。
软弱者永远进不了爱情的王国,爱情的王国是无情和吝啬的,女人们只肯委身于那些敢作敢为的男子汉,因为这样的男子汉能使他们得到她们所渴望的安全感,使她们能正视生活。
她高兴起来,因为在很多年前,她就已将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抹掉了,而此时是第一次真切的看到他,看见他的样子从遗忘中清晰的现示出来。
他们一家是些新陈代谢缓慢的人,没看见他们变老、生病和死去,而是慢慢地在他们的时代烟消云散,变成回忆,变成另一个时代的云雾,直到被忘却。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完全属于过她,她同他秘密相爱,他们不止一次体验到了刹那间爆炸性的幸福,在她看来,这无可非议,相反,生活已向他们表明,也许这是最值得赞许的方式。
她提醒他,弱者永远无法进入爱情的王国,因为那是一个严酷、吝啬的国度,女人只会对意志坚强的男人俯首称臣。因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带给她们安全感,他们渴求这种安全感,以面对生活的挑战。
当一个女人决定和一个男人睡觉时,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事实上没有能管得住她的上帝。谨慎做这样的决定。
诚实的生活方式其实是按照自己身体的意愿行事,饿的时候才吃饭,爱的时候不必撒谎,睡觉的时候也不用为了逃避可耻的爱情程式而装睡,自己终于成了整张床的主人,它的全部都归自己独享
当时,他还太年轻,还不知道内心的记忆会把不好的东西抹掉,而把好的东西更加美化,正是因为这种功能,我们才对过去记忆犹新。
照他看来,战争只不过是被地主像公牛一样赶着的穷人和被政府赶着的打赤脚的士兵之间的武装冲突罢了。“仗是在山上打的。自我记事以来,在城里杀我们的不是子弹,而是法令。”
“您认为我们这样瞎扯淡的未来去去可以继续到何时?”他问。阿里萨早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个日日夜夜之前就准备好了答案。“永生永世!”他说。
事实上,他一直都表现得像是费尔明娜·达萨彻头彻尾的丈夫:肉体上不忠,心灵上却死心塌地;不停地摆脱自己所受的奴役,却又从不让自己的背叛给她带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