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张大千一生颇有传奇色彩,风流倜傥,风趣洒脱,这一生有十位重要情缘女人,也透露出了张大千画艺与女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十个女人分别是:一个红粉知己李秋君,一个魂断情人李怀玉,两个婚前恋人谢舜华和倪氏,两个跨国恋人池春红和山田喜美子,四房正式夫人曾庆蓉、黄凝素、杨宛君和徐雯波。
张大千出生于四川内江书香门第家庭。18岁时与青梅竹马的表姐谢舜华定亲,19岁随二哥张善子赴日本学习染织兼习绘画。1920年谢舜华病逝,张大千赶回吊唁,但到上海时因兵乱交通阻塞未能到家,后又返回日本继续学画。学成归来时,张大千父母给他定了第二门亲事,女方倪氏,但没多久倪氏得了怪病,生活不能自理,于是取消了亲事。谢舜华去世,倪氏又怪病痴呆,张大千感人生变幻莫测,由此萌生了削发为僧的念头。至松江禅定寺出家为僧,法名“大千”,后来大千的名号一直沿用。
1919年张大千出家三个月后,被张善子强行带回老家,与母亲曾太夫人的侄女曾庆蓉完婚,时年22岁。曾庆蓉性格温顺和善,持家有道,是典型的传统女性。但她与张大千并无太多共同语言,感情一般。曾夫人晚年曾称自己是“感情上被遗弃的人”。而在结婚两年,曾庆蓉都未生育,直到好些年后才有了唯一的女儿张心庆。
1922年春张大千又娶了二太太黄凝素。黄凝素也是内江人,面容姣好,身材苗条,精明干练,且略懂画事。黄夫人过门时才15岁,比张大千小8岁。她先后生了八个子女。但到了1946年张大千与黄凝素感情完全破裂进而离婚。
1934年秋,张大千在北平看中天桥京韵大鼓艺人杨婉君。她长得很像唐伯虎画中的美人,也有一双凝脂如玉的手让张大千惊呼,成为张大千笔下仕女图的模特。张大千有意纳杨宛君为妾,父母十分清楚儿子的心迹,且儿子在外社交广泛,前两房儿媳难以担当,同意纳妾则是早晚之事。后在张大千朋友于非闇的撮合下娶杨宛君成为第三位夫人。当时张大千三十六岁,杨婉君十九岁。婚后不久,张大千将她改名杨宛君。
1941年,张大千先后两次率人去敦煌临摹壁画,第一次陪伴身边的是杨宛君,第二次则是二夫人黄凝素。两个太太先后陪伴他在敦煌大漠中度过了两年七个月,条件极为艰苦,且举债5000两黄金,直到20年后张大千才还清。敦煌之行的意义远远超过了临摹壁画,而幕后也隐含着两位太太的艰辛付出。
1949年,48岁的张大千与18岁的徐雯波结婚。徐雯波是张大千女儿张心瑞的同学,平时喜爱绘画,听说心瑞的父亲是张大千便提出要心瑞带她去看张大千作画。张大千见到徐雯波时很乐意,徐雯波也被大千作品深深吸引,于是提出要拜他为师。张大千拒绝,但答应徐雯波可每天来看他作画。后发展至徐雯波有身孕,张大千便提出结婚。
徐雯波在张大千的后半生中,始终寸步不离。由内地到台湾、香港、印度大吉岭,再到巴西“八德园”、美国“环荜庵”,最后定居台湾外双溪“摩耶精舍”,她克尽相夫持家的责任。张大千有如此成就,徐雯波功不可没。
1921年,结婚不久的张大千返回上海,借寓宁波巨富李薇庄宅,与同庚的李家三小姐李秋君相识,双方彼此欣赏,相互倾慕,李家也有意将女儿许配给张大千。但张大千认为自己当时已有太太,“李府名门望族,自无把千金闺女与人作妾的道理;而我也无停妻再娶道理”。而李秋君也“恨不逢时未嫁成”,因此终身不嫁。正因如此,他们之间深情重义远胜兄妹,却又冰清玉洁纯真崇高。诚如张大千所说,他与李秋君“绝无半点逾越本分的事,就连一句失仪的笑话都从来没有说过”。在张大千影响下,李秋君的画艺大进。1930年,她的《秋山读易图》荣获布鲁塞尔“劳动和美术”国际大奖赛金牌。抗战前夕,张大千将自己两个女儿心瑞、心沛过继给李秋君做养女,李秋君视她们如亲生骨肉,尽心疼爱教育。1948年,张大千最后一次来上海为李秋君五十寿庆时,两人当场合作一幅《高山流水图》,并到静安公墓看定各自寿穴,相约互写墓碑,死后邻穴而葬。李秋君在文革期间去世,消息传到台湾,张大千愁肠寸断,撕肝裂胆道:“偶思七十子之徒,于夫子(孔子)之殁,心丧三年,古无与朋友服丧者,兄将心丧报吾秋君也!呜呼痛矣!”他对李秋君的感情之炽烈,情义之深重,可见一斑。
其实在1934年,张大千在娶杨宛君之前,遇到了北平艺人李怀玉不期而遇,两人感情甚深,相处得亲密无间,情投意合,画了很多幅怀玉的画像。张大千有意纳怀玉为妾,但因其艺人出生,遭到张善子反对,两人不得不分离。张大千李怀玉之恋虽然短促却终生难忘,即使到了耄耋之年,张大千仍然惦记。《柳荫仕女》中人物的脸型、发髻、衣着无不透着怀玉的影子。还以怀玉为模特儿画了《背插金衩图》赠给何应钦。
1927年,张大千来到朝鲜,寄居于汉城附近的“凝香别馆”。主人金沧波给他介绍了位名叫池春红的少女照顾他的起居。池春红秀外慧中,能歌善舞,粗通绘画,并且善解人意,张大千为之心动。由于两人言语不通,他们靠比手划脚来表情达意。从此,两人坠入爱河。
张大千有意纳妾春红,于是将他俩的照片寄给二夫人黄凝素投石问路。但由于各种原因,未能如愿。尽管如此,两人仍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张大千每年都要去朝鲜与她相会。这种一年一度的“鹊桥会”,直到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而被迫中断。
1949年后,张大千移居巴西,但他常到日本购买绘画用具或装裱字画。裱画店黄鹤堂的主人为他介绍了位日本女子山田来照顾其生活。山田年轻貌美,能讲些汉语,也能写中国字,对绘画亦有相当造诣,颇得大千欢心。但随着时间推移,张大千逐渐发现山田委身于他,动机并不单纯。从此,他便断然拒绝儿女情长而彻底醒悟超脱,结束了这段情缘。
第二篇:
大画家张大千一生一妻三妾,红颜知己无数,从20岁出名一直到辞别人世,张大千的桃色绯闻比他的画卷还丰富。由此,他也获得了“数画人才华风流古有唐寅,今有大千”的雅号。可是,直到2004年3月,随着张大千的一幅被行家估价逾千万元人民币的巨幅山水画《苍莽幽翠图》的浮世,一枚大千先生从未外露的《秋迟》印章神秘现出,风流才子那场惊世骇俗的柏拉图式恋情也被最终解密……
一跪“佳人”只为惺惺知己情
张大千20岁时,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过世,他到宁波天童寺出家,三个月后还俗到了上海。张大千拼搏于上海画界时,仿石涛的画到了连行家都无法鉴别真伪的程度。
那时,宁波富商李茂昌也是被他“骗”过的富贾之一。当李茂昌把花了50块大洋买回的“真迹”给心爱的女儿李秋君看时,她笑着说:“画是假的,但作画之人天分极高,将来成就之大,将是划时代的。”
听了女儿的话,李茂昌果真开始在上海画界寻找起这位高人来,可是万般苦寻之下,他见到的却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小伙子。听罢对方的叙述,张大千哈哈大笑,为了感谢李茂昌两年来苦苦寻觅自己的苦心,他坚持一定要把大洋退还给对方。李茂昌大洋没有收,倒是交到了一个心胸坦荡的小兄弟。
李茂昌几次邀请张大千到宁波自己的府上小住,实际上是有意让他跟女儿相识。李茂昌的女儿李秋君毕业于上海务本女中,从小精通琴棋书画,姿容雅丽,性格温婉,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一日,张大千应李茂昌之约到宁波来散心。他在客厅等主人时,被一巨幅《荷花图》所吸引,一枝残荷,一根秃茎,一汪淤泥,飘逸脱俗,张大千长出了一口气。
张大千叹道:“画界果真是天外有天啊。看此画,技法气势是一男子,但字体瑰丽,意境脱俗又有女风,实在让我弄不明白。”
李茂昌笑道:“看来兄弟你是十分青睐此画了,可想见见画主?”张大千赶紧说道:“我是想拜师还来不及呢,只是不知道这位鸥湘堂主是否还在世上。”李茂昌笑着告诉他,画主不但在世,而且晚上就能见到。
张大千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一天。直到晚宴开始时,客厅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只见夕阳的余晖中站着一位清丽绝伦的年轻女子。这女子看来是跑来的,她的发髻松散,还未来得及整理,脸上带着奔跑后的红晕。李茂昌指着还没有喘过气来的女儿笑道:“秋儿,这就是你一直崇拜无比的张大千。”说完,他向张大千笑道:“大千弟,见过你的师傅吧……”
几秒钟过后,张大千终于反应了过来,推开了椅子,几步跑到了李秋君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口中果真喊着:“晚辈蜀人张爰见过师傅。”
一段旷世奇恋就此拉开了序幕……
二跪知己恨不相逢未娶时
那次见面后,在李茂昌的“撮合”下,张大千干脆在李秋君所居后楼的“鸥湘堂”里设了自己的画室,两个人除了分室而眠之外,几乎形影不离。
那时,张大千正值青春年少,风流倜傥,男欢女爱的事情做过不少,这些连李茂昌都心知肚明。可唯独对这位三妹,大千却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
其实,相处这半年来,张大千无时无刻不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相见恨晚?”原来,张大千在自己的表妹去世后,心灰意冷之际就在家乡由母亲做主娶了亲,第二年又纳了妾。而这位李家三小姐,又如何能够屈尊为自己的妾?
张大千本性洒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但他却背着三妹,偷偷地刻下了“秋迟”一方印。
在相逢张大千之后,李秋君也陷入了无尽的苦恼之中:是打破常规,让自己这个富家大小姐屈尊嫁给一个穷书生做妾?还是永不逾男女界线,一生保持兄妹知己的关系?一次,李秋君见张大千在给四川的妻妾写家书,试探性地对张大千说,如果他能再收一个大小姐为妾,该是福分无边了。哪知张大千在听罢李秋君的话后,愣怔了几秒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竟一声未吭。
第二天,张大千来到了自己的画室,他第一次紧闭了画室,不让任何人进来。直到傍晚,张大千才打开了画室的门。等李秋君端茶进来时,张大千还是早上的姿势:原来,他就这样在画室中静坐了一天。还没等李秋君说话,张大千竟“扑通”一声给她跪下,把李秋君吓得倒退了半步。张大千说道:“三妹,我虽然年少轻狂,但是我深深地知道,我这一生将为画而活,为画而死。抛开男女情事不谈,我一生最近的红颜知己,除你之外再无一人。但是,我若纳你为妾,将使一代才女受辱,而我也必遭天谴……”
三跪故土尘蜡苔痕梦里情
从此,李秋君把一生挚爱深深地埋在了心里,在张大千面前没有再提过谈婚论嫁之事,而是以妹妹自居。
上世纪30年代初,李秋君跟随张大千来到了上海,在国立美术学校任教。李秋君一如既往地照顾张大千的起居,甚至亲手缝制张大千的衣服。张大千云游四方时,干脆由李秋君代选门徒,徒弟们也敬李秋君为“师娘”,李秋君也并不拒绝,就这样,李秋君终身未嫁。
怕三妹寂寞,抗战前夕,张大千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心瑞、心沛过继给了三妹做养女,李秋君把她们视如亲生骨肉,尽心疼爱教育。
在李秋君的鼓励下,张大千决定远赴敦煌写生,这次敦煌之行对张大千的一生都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虽然敦煌苦旅使张大千蒙受了“古文化破坏者”的不白之冤,但也奠定了他在中国绘画史上不可替代的地位。连徐悲鸿也感叹“五百年来一大千”,毕加索在看了张大千晚年的作品时曾发出“真正的艺术在东方”的感叹。
不管张大千在哪里,他从未中断过与李秋君的联系:在黄山,在四川,还是在遥远的敦煌,每到一处,他一定把艺术感受写成文字,传送给远方的三妹,与她共同探讨艺术上的话题。他们将这种通信习惯持续了近40年,直到张大千于1949年去了东南亚,彼此失去了联系为止。
1939年,虽然国内战局颇紧,但是张大千还是惦记着远在上海的三妹,偕新婚四夫人雯波一起从成都坐飞机到上海为李秋君庆贺50岁大寿。当时,张大千已经患上了糖尿病,所以每吃一道菜,都要由李秋君先品尝。临行前,李秋君拉住雯波夫人的手,把自己亲自为张大千书写的菜谱交给她,对她说:“好妹妹,你能够每天在他的身边照顾他,有多好,我就是不能够啊!他是国宝,一切要以他的身体为上!”
抗战期间,在沦陷区上海的李秋君同何香凝女士一起组织了灾童救护所,专门收容无家可归的孤儿。而张大千则万分惦念远在沦陷区的三妹,多次劝她赶快到自己的身边,怕“战乱纷纷,骨肉分离”。但是,李秋君无法离开上海,一是惦记在念书的两个养女,二是不愿给张大千的生活增加负担。1945年8月,远在成都的张大千听到抗战胜利的消息后,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挥笔画下了一幅歌颂祖国山河美好的巨幅山水画《苍莽幽翠图》,并且盖上了“秋迟”之印。他盖上此印有两层意思:一是因为他深知此画将是他一生之杰作;二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让远在上海的李秋君看到,遥寄思念之意,以此纪念他们一生的情意。随后,他将此画交给了好友谢稚柳,希望谢稚柳把这幅作品拿到上海展览时,李秋君能看到略寄相思。遗憾的是,谢稚柳还未来得及将这幅画展示给李秋君,《苍莽幽翠图》1952年就被没收,直到1984年才归还给谢稚柳先生,这时,张大千早已远在海外,李秋君终其一生,也未能见到这幅画。
1949年,张大千从东南亚到南美旅居,他思念一生的挚爱,每到一个国家,就要收集一点那里的泥土,然后装在信封里,写上“三妹亲展”。到张大千去世时,他已经有了十几个从来没有被打开的信封。后来,通过在香港的李秋君的弟弟转来的他给李秋君的信中这样写道:“三妹,听说你最近缠绵病榻,我心如刀割。人生最大憾事为生不能同衾,而死不能同穴。你我虽合写了墓志铭,但究竟死后能否同穴,实在令我心忧。蜀山秦树一生曾蒙无数红颜厚爱,然与三妹相比,六宫粉黛无不黯然失色。八哥今日犹记初逢时你一副可爱娇憨模样,铭心刻骨,似在昨日……恨海峡相隔,正是家在西南常作东南别,尘蜡苔痕梦里情啊。”
1971年,李秋君去世时,张大千正在香港举办画展。当听到最爱的人先去的消息时,张大千面朝李秋君居住的方向,长跪不起。几日几夜不能进食。从那以后,他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身边弟子常听他说的一句话是:“三妹一个人啊……”
8年后,张大千谢世。2004年3月,他专为李秋君作的《苍莽幽翠图》终于由好友谢稚柳的后人奉出拍卖。这幅张大千的一生力作浮出后,“秋迟”的来历才得以最终解密,从而曝光了这段旷世绝恋。
第三篇:
1919年张大千未婚妻谢舜华去世后,父母在内江又为张大千定了一门亲,即倪氏女。不幸倪氏女突患痴呆症,生活不能自理,只好退婚。1920年张大千出家在上海禅定寺,被二哥张善子奉母命押回四川,当年四月与曹正容完婚。
曹正容出身大家闺秀,长得雍容厚重,丰盈可人,自学《女戒》、《三字经》,精通女红。虽然张大千在婚前对她毫无感情可言,但是她温顺忍让,任劳任怨,逐渐赢得了张大千的好感。
张大千与曹正容结婚两年未育,续娶黄凝素。十五岁的黄凝素天资聪颖,美丽动人,天真无邪。虽不善持家,却喜爱书画,善于近人。有川妹子泼辣、直率、敢作敢为的性格,对当时歧视女性的社会风尚与行为有反叛意识,
张大千性情豪放,为人豁达,无拘无束的性格,吸引了不少少女的欣赏。特别是张大千才华横溢,更使女性倾慕与追求。
在娶得两房妻室后,张大千相继于1920年在上海结识李秋君,1927年在朝鲜汉城结识15岁的池春红,1934年3月在北平相识16岁的怀玉姑娘等红颜知己。是年八月又在北平娶得杨婉君为第三夫人,1947年娶得徐雯波为第四夫人。这在感情上给黄凝素造成了无形的伤害。从1944年开始,黄凝素与张大千的矛盾逐渐公开化,黄凝素终日以牌为伴。1946年两人矛盾激化,并于1947年正式离婚。黄凝素与张大千共同生活了25年,为张大千生养了8个子女。
张大千与三夫人杨婉君在北平相识时,18岁的杨婉君已经是北平演唱京韵大鼓的名角,长得落落大方、楚楚动人。1937年8月,张大千被日本宪兵司令部扣押,踪息全无。汉奸报纸《兴中报》称“画家张大千已被枪毙”,一时京城躁动。当时,唯有杨婉君与张大千每日为伴,体贴入微。特别是张大千在敦煌的艰苦日子里,两人风雨与共,在大西北冬季严寒滴水成冰的恶劣环境中,辛勤工作五个多月,将莫高窟编号全部完成。深夜婉君望着逐渐消瘦、疲惫不堪的夫君,心里有了莫名状的怜惜,唱起了自编的京韵大鼓,声韵飞扬,催人振奋,给了张大千极大的鼓舞和支持。
1920年秋,张大千在上海结识宁波名门李薇庄之女李秋君。李秋君自幼喜欢绘画,拜吴吉芬、李瑞清为师,专习仕女,颇有声誉。一日,李秋君得张大千一幅花卉,细看精神飘逸,一见之下,两厢倾慕。张大千借宿李家,两人关系更加密切。当李秋君父母提出将李秋君许配给他时,张大千既感激,又惶恐,更难过,跪下对薇庄先生叩头说:“我对不起李府,有负厚爱,我在家乡已娶两房妻室,不能委屈了秋君!”李秋君扶起他说:“大千,就算不能和你结婚,我的心也是属于你的。”李秋君一如既往,亲切依然,大千的心情许久不能平复。
李秋君的深情蜜意,加重了张大千的心理负担。为了让李秋君避开流言蜚语,得到一个幸福的婚姻,张大千借故离开上海,避居苏州“网师园”,埋头绘画。五年之后,张大千再到上海,李秋君仍然守身未嫁。这使得张大千为之震撼,从此两人行止再不避众,感情升华,他们这种纯洁的爱也逐渐为社会、亲朋所理解。既然生时无缘为夫妻,他们开始设想死后相邻而葬,于是共同出资购置墓地,互写碑文。张大千与李秋君相约,合绘一百幅画,每张画上都盖上“百岁千秋”的印章,公开展出。可惜这一心愿未能完成,以后几十年,两人相隔异域,张大千漂泊海外,每当风晨雨夕之间,总会怀着刻骨铭心的思念想起李秋君。而李秋君也信守承诺,终身未嫁。
1927年,张大千接受日本友人江腾陶雄的邀请,前往韩国。在宴席间,江腾陶雄特意安排15岁的靓丽歌舞伎池春红为张大千陪酒。日后,张大千作画,池春红为之捧砚;张大千出游,池春红为之引路。一个是名士风流,一个是情窦初开,朝夕相处,一缕情丝牢牢地把两人系在一起。张大千毅然决定娶池春红为妻,并将两人的照片寄给黄凝素,附诗以征求意见:“依依惜别痴儿女,写入图中表是狂。欲向天孙问消息,银河可许小星藏?触讳踌躇怕寄出,异乡花草合欢图。不逢薄怒还应笑,我见犹传怜老奴!”可惜黄凝素断然没有“我见犹传”的肚量,也不许“银河藏小星”。张大千思虑再三,只得与池春红洒泪作别。
光阴荏苒,似水流年。1979年,张大千已是80高龄,由夫人徐雯波陪伴去汉城办了最后一次出国画展。旧地重游,张大千心绪重重,四处打听,才知池春红已先去。张大千前去池春红的墓地拜祭,老泪横溢,悲伤之状,无以言表。
1953年6月,张大千去日本,由日本裱画店的主人介绍认识了如花年华的山田小姐来照顾他。山田小姐是传统的日本妇女。温柔明丽,礼貌周全,出生在一个饱受汉学熏陶的家庭,略通汉语,粗识中文,张大千一见就非常喜欢。山田小姐非常能干,处理事务有条不紊,把张大千的起居安排得舒舒服服。五十五岁的张大千在异国他乡遇见这样温柔体贴,宛若仙女的红颜,很快就坠入温柔乡中。从此一有机会便来日本,即使不在日本,也按时给山田小姐寄生活费。四夫人徐雯波知道了内情,一番深思之后,她选择了宽容,劝丈夫注意身体。张大千也渐渐感到,山田小姐的动机并非情爱那么简单,逐渐离开了她。过去的情感变成了一场绮梦。
我想,张大千先生在绘画上的成功,也是和他身边每一位支持他的女性分不开的。先生在与她们爱的浪花里找到了激情和活力,没有她们给予的支持和爱的奉献,就没有张大千不断进取的动力和今天的辉煌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