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鲁迅,原名周树人,他1881年生于浙江绍兴,1920年的秋天,鲁迅同时在北京大学和女师大授课,鲁迅的知名度使得他给许广平那一届学生的第一次上课,成为大家翘首期盼的事情。这堂课,许广平坐在了教室的第一排。
上课的时候,鲁迅匆匆进去,大家都很吃惊。因为他穿的衣服有补丁,长衫上面有的地方补过,特别是裤子上面,膝盖上面都有补丁,皮鞋上面也都是一块块补丁,头发也很长,而且他是个平顶。大家都在议论,怎么这样一个人好像是一个乞丐一样。同在女师大任教的还有周作人、林语堂等众多知名教授,而与平常打扮得西装革履的新派人物相比,鲁迅则是不修边幅的。周作人也经常穿长衫的,鲁迅也经常穿长衫的,但周作人的长衫不是破的,它都是很挺的。许寿裳,林语堂经常穿西装,特别是林语堂领带什么都打得很好的。个子矮小,穿着随便的鲁迅一开始讲课,许广平和其他同学就被他所讲的内容所吸引。不知不觉中,第一堂课结束了,等到学生们回过神来,教室里却早已不见了鲁迅的踪影。
20世纪20年代,五四新文化运动带给年轻人的是对传统社会体制的破坏与革新,尤其是对封建婚姻的反抗。1898年2月12日,许广平出生在高第街一许姓大家族里。出生没几天,父母便替她定了亲,许配给广州一户姓马的绅士家。
1922年许广平北上求学,在女师大,许广平遇到了鲁迅。1925年6月,端午节这一天,鲁迅请许广平还有俞氏三姐妹等六个女学生来西三条胡同的家中吃饭,共度端午。开始吃饭以后,许广平跟王顺亲他们就敬鲁迅先生酒。敬酒以后,后来说葡萄酒太轻了,就变成黄酒了。说黄酒又太轻了,就说有没有胆量吃白酒。鲁迅先生说,吃白酒就吃白酒。
端午节的聚会没过多久,警方开始介入女师大的学生运动。学生宿舍被关闭,家在广东的许广平此时没了栖身之所,这时候,鲁迅让许广平暂时住到了自己的家中。在鲁迅家中,许广平有了一项新的活动,就是为鲁迅抄书稿,许广平抄写的速度很快,有一天,她连续抄了一万多字。
朱安是鲁迅的原配妻子,这门亲事是鲁迅留学期间母亲鲁瑞为他安排的。出于对母亲的孝顺,鲁迅接受了朱安。鲁迅很尊敬朱安,虽然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但没有什么争吵。而且实际上,他们一直过着一种无性的生活,鲁迅其实一直过着独居的生活。
鲁迅认为爱情是婚姻的基础,没有爱情的婚姻不可能有幸福,但他却准备牺牲自己,让年轻人去享有这个幸福。1925年夏天,在鲁迅的家里,许广平第一次向鲁迅表达了自己的爱。但是鲁迅觉得自己不可能再得到婚姻的幸福,不配被人所爱。鲁迅在女师大授课时编的教材其中有一篇是英国诗人勃郎宁写的一个爱情事,故事中一个年长的老师同一个年轻的女学生相爱了但是年长的老师认为不能相爱就说我们不相称,两个人到了晚年觉得神未必这样想,我们还是可以相爱的。鲁迅因为自己已有的不幸婚姻而不愿再谈爱情,而许广平却引用了勃郎宁的诗句神未必这样想,这是一句令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话。鲁迅回答,你中毒太深了,因为我课堂上讲的这个故事,你太理解了。
与鲁迅相爱,许广平不得不面对朱安,不得不面对妻妾的名份问题。与许广平追求爱情的大胆、主动相比,鲁迅在心理上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作为新文化运动的主将,鲁迅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到社会的关注。而已有妻室的事实也让鲁迅决定放弃追求爱的权利。与许广平的交往,让鲁迅的生活出现了变化,无爱的婚姻,受到了冲击,原本打算牺牲自己的念头也开始动摇了。后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受到许广平的影响,鲁迅慢慢地也向许广平表示我可以爱,我为什么必须牺牲自己呢?在经过神未必这样想的谈话后没多久,许广平再一次走进鲁迅的小屋,希望得到一个最后的答复。一番凝视与思量后,鲁迅说我可以爱,你胜利了。
第二篇:
对于鲁迅的另外一个女人,许广平,大家应该会熟悉一点,从各种资料上看,许广平只是当今社会的小三而已。她在周家没有名分,与鲁迅算是师生恋也算是忘年交,她也是一个知足的女人,对于名分与利益看得不是很重,她相信真爱,她追求的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爱情观,也许不和鲁迅在一起,她应该是一个有名分的女子,也许不和鲁迅在一起,她就不会被众人所知晓,对于她与鲁迅的感情我不敢乱下定论,但她一定是现代人所说的小三,如果没有许广平,也许鲁迅也成就不了流传于世的经典名篇,她和朱安一样,也是为大先生着想,为革命而奋斗的平凡女子。
许广平1898年出生于广州整整比鲁迅小了18岁,如果她1922年没有去北京女子师范学校念书就不会和鲁迅扯上关系,事实上她是在那上学的。 1922年许广平正直花季少年,那时候也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初期,对于一个弱小女子也怀揣着远大的报国之心,而那时恰巧鲁迅在她学校兼课,也许是从内心的崇拜,也许是对鲁迅先生的好奇,许广平在鲁迅的课堂里显得格外的激动与开心,每每一节课下来就盼望鲁迅下一节课的到来。与鲁迅接触之后,发现鲁迅不是那么严肃或者不是那么让人畏惧,而是一个平易近人而又和蔼以及幽默的人,所以在后来的课堂中,许广平就放松了很多,在课堂上也表现的格外积极,以至于在鲁迅的眼里,她是一个聪明又有才气的学生,他们之间的师生感情慢慢的得到了升华。
而与鲁迅真正得到升华的阶段应该算是许广平给大先生写的第一封信开始,也许是出于浓厚的师生感情,也许是出于蠢蠢欲动的花季少年,也许是出于对即将结束的学生生涯的失落,许广平执笔给大先生写信,那时候她不敢论写,很小心翼翼的,在信中,她请教大先生关于社会的苦闷与对未来的畏惧,第一封信很快传到了鲁迅的手里,那时候鲁迅正直45岁,对于这封信的来意一点也不含糊,于是很快回了一封长信给许广平,当许广平收到鲁迅的第一封,那时的许广平显得忐忑不安生怕大先生责备,然事实正好相反,鲁迅很平易近人的回了许广平的第一封信,信中称呼许广平为广平兄,许广平见信如此称呼她,心情也愉悦起来。之后他们之间的信件越来写越多,从师生关系变成了知己,乃至到后来的红颜。
我查阅了相关资料,确定鲁迅与许广平真正相恋的时间应该是1925年10月20日,这个时间也在许广平的一本抒情诗《风子是我的爱……》一书里得到证实,诗中称呼鲁迅为风子,诗中写道:“奇怪,风子同时也报我以轻柔而缓缓的紧握,并且我脉博的跳荡,也正和风子呼呼的声音相对,于是,它首先向我说:“你战胜了”!真的吗?偌大的风子,当我是小孩子的风子,竟至于被我战胜了吗?从前它看我是小孩子的耻辱,如今洗刷了!这许算是战胜了吧!不禁微微报以一笑。” 相恋两年之后,1927年10月3日,鲁迅和许广平终于在上海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也有说在1927年1月,鲁迅到广州担任中山大学教务主任兼文学系主任,那时许广平任他的助教,两人住的是同一栋楼房,一人在一楼一人在2楼,那时就同居了,对于这些,本人还没有真正考证过,事实上10月在上海是同居了。同居两年后,也就是1929年许广平于上海生下了鲁迅的孩子,周海婴。之后鲁迅与许广平照料孩子的同时也在创作文学,直到鲁迅去世,但是一直没有结婚,让大家感慨的是,做鲁迅的女人真难。
话要回到上一篇博文,关于朱安这个悲惨的女人,个人认为鲁迅处理感情很草率,对朱安确实有点不公,事实上完全可以和朱安离婚的,因为那个时候离婚又不是先例,早在1921年徐志摩就和张幼仪离婚了,鲁迅完全可以效仿,虽然徐志摩算是个风流人物,但对于婚姻不是很含糊,然鲁迅不然,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中,一个变成无爱无性、名存实忘的妻子,另一个有爱有性,但无名分的女人。在不和朱安的离婚情况下与许广平同居,可以想象对朱安打击有多大,有人说这是大先生为了朱安考虑,怕她在离婚后被人唾骂,我看不然,大先生根本就没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放在眼中,戴着有色的眼光看待朱安,朱安造成今天的结果也只能怪她在那样的年代里,缺乏文化,缺乏思想,缺乏勇气,甘愿做周家的一个老处女。
如果大先生和朱安离婚了,朱安还可以另有选择,或者还是在他家照顾鲁迅的母亲,这样也不会落得许广平一个没有名分的下场,当然对于鲁迅,他也算得上一个风流的人,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不信的话,请看我的下一博文,《与鲁迅真正有染的女人们》。
第三篇:
在与许广平结识、相爱之前,44岁的鲁迅虽有名义上的妻子朱安,但一直过着一种苦行僧式的禁欲生活,打算陪着朱安这个“母亲的礼物”做一世牺牲。是许广平对他的敬仰、理解乃至热爱打开了他封冻已久的心田。从1925年3月11日他们开始通信,一直是许广平以自己的勇敢和坚定打消了鲁迅的种种顾忌,终于明白表示:“我对于名誉、地位,什么都不要,只要枭蛇鬼怪够了”。这所谓“枭蛇鬼怪”,就是又有“小鬼”、“害马”之称的许广平。而在1925年10月许广平所写的《风子是我的爱》中,有这样的爱的宣言:“即使风子有它自己的伟大,有它自己的地位,藐小的我既然蒙它殷殷握手,不自量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于我们不相干,于你们无关系,总之,风子是我的爱……”1927年10月,鲁迅与许广平在上海正式开始同居生活,在旧式婚姻的囚室里自我禁闭20年之后,他终于逃出来了。对于鲁迅和许广平来说,这是他们生命中最有光彩的举动,鲁迅于1934年12月在送给许广平的《芥子园画谱》上所题的“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正是他们爱情生活的写照。
一.“满天星斗”的教师
许广平在天津“北洋女子师范学校”毕业后,于1922年考入国立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简称女高师)。当时的校长是许寿裳。她对这所学校很满意。由于许寿裳和当时的北大校长蔡元培是同乡又是知交,因而女高师和北大关系十分密切:许多北大教师到女高师兼课,所发讲义也和北大一样,北大每有学术讲演也允许女高师学生参加听讲。在许广平就读的国文系,北大教师前来兼课的就有马裕藻、周树人、周作人、钱玄同、沈尹默、沈兼士、沈士远等。
许广平是在1923年二年级时,才读到鲁迅授讲的中国小说史略课的。
开学第一天,对于这位写小说的赫赫有名的新先生,学生们都怀着“研究”的好奇心。上课的钟声还没收住余音,同学们还没坐定,在嘈杂声中突然一个黑影一闪,个子不高的新先生已走上了讲台。坐在第一排的许广平,首先注意到的便是他那大约有两寸长的头发,粗而且硬,笔挺地竖立着,真当得“怒发冲冠”的一个“冲”字。她一向以为这成语有点夸大,看到这头发,也就恍然大悟了。那褪色的暗绿夹袍,褪色的黑马褂,差不多成了同样的颜色。手弯上、裤子上、夹袍内外的许多补钉,炫耀着异样的光彩,好似特制的花纹。皮鞋四周也满是补钉。
讲台短,黑板长,他讲课写字时常从讲台跳上跳下,那些补钉就一闪一闪,像黑夜中的满天星斗,熠熠耀眼,小姐们哗笑了:“怪物,有似出丧时那乞丐的头儿!”然而,当他以浓重的浙江绍兴口音的“蓝青官话”开始讲课以后,全教室却肃静无声了。从不知道的知识,经他娓娓道来,把大家紧紧地吸引住了。而他常常在讲义外,讲一些例子,而在关键之处,他又喜欢幽默地画龙点睛似地一点,引发全教室一片笑声。正听得入神,下课的钟声响了。同学们都感到这一堂课,时间特别地短。还来不及包围着请教,人已不见了,像刚才的一闪而进那样又一闪而去了。“许久许久,同学们醒过来了,那是初春的和风,新从冰冷的世间吹拂着人们,阴森森中感到一丝丝暖气。不约而同的大家吐一口气回转过来了。”多少年后,许广平无法忘记那第一堂课。
当时也是女师大学生、后来成了女作家的陆晶清回忆说,对鲁迅有过一个过程:未受教前很仰慕,很想看看他是怎样一个人;初受教时,十分敬重,但有畏惧。看到他那严峻的面孔就有些怕。有时他讲了幽默话引得我们笑了,可是当他的脸一沉嘴一闭,我们的笑声就戛然而止。
后来,逐渐察觉他并不“怪僻可怕”,才消除畏惧,不仅敢于和他亲近,还敢于对他“淘气”,乃至“放肆”。
许广平就是敢于淘气和放肆的一个。她坐在第一排,好提问题,有时竟打断先生的话。但鲁迅认为她聪明,肯动脑子,有才气,颇怀好感。
二.第一封信
听了鲁迅的一年多的课,1925年3月,许广平很想给平时严肃而又亲切、熟悉而毕竟又陌生的鲁迅先生写信。学校里有些动荡,加上再一年她要毕业了。她有一些问题和苦闷,希望能得到老师的指点。这事她与同学林卓凤说了,林君为她壮胆,很赞成她写。
这第一封信她终于在3月11日写成。她用蘸水钢笔、黑色墨水、直行书写认真地誊抄一遍,并郑重其事地设法在当天送到了鲁迅手里。她在信的开头这样写道:“现在执笔写信给你的,是一个受了你快要两年的教训,是每星期翘盼着希有的,每星期三十多点钟中一点钟小说史听课的,是当你授课时坐在头一排的坐位,每每忘形地直率地凭其相同的刚决的言语,在听讲时好发言的一个小学生。他有许多怀疑而愤懑不平的久蓄于中的话,这时许是按抑不住了罢,所以向先生陈诉。”
信送出后,许广平很有点忐忑不安。26岁的她,平时晚上倒床就睡着了,这夜她辗转反侧思量着自己的信。对于学校中的种种现象,她认为是教育的失败,是青年的倒退。她写道:“先生!你放下书包,洁身远引的时候,是可以‘立地成佛’的了!然而,先生!你在仰首吸那卷着一丝丝醉人的黄叶,喷出一缕缕香雾迷漫时,先生,你也垂怜、注意、想及有在虿盆中展转待拔的么?”她“希望先生收录他作个无时地界限的指南诱导的!先生,你可允许他?”对于这些责问和要求,先生或许不会恼怒,但他很忙,他会允许收下这么一个“无时地界限”的随时加以诱导的学生么?她还认为,“苦闷之果是最难尝的”,不像嚼苦果、饮苦茶还有一点回味。信中她竟提出:“先生,有什么法子在苦药中加点糖分?有糖分是否即绝对不苦?”对这样的问题,先生是否会一笑了之,不予回答。………不意3月13日一早许广平收到了鲁迅的复信。展开信笺,“广平兄”三字赫然在目。开玩笑,她的绷紧的心弦一下就松弛了。鲁迅的信写得很长,谈了学风,谈了女师大校中的事,又着重谈了他的处世方法。关于“加糖”的问题,鲁迅也写到了:“苦茶加‘糖’,其苦之量如故,只是聊胜于无‘糖’,但这糖就不容易找到,我不知道在那里,只好交白卷了。”先生写得这么平易近人,她的忐忑不安全消。
一看信末所署日期,和她发信是同一天:鲁迅是接到信后就连夜写这封长信的。她深为感动。
感动之余,许广平立即写第二封信。首先她要问的是“广平兄”三字的含义。她写道:“先生吾师,原谅我太愚小了!我值得而且敢配当‘兄’吗?不!不!……绝无此勇气而且更无此斗胆当吾师先生的‘兄’的。先生之意何居?”我们似乎隐约可见这位26岁的大学生的受宠若惊的惶恐,但她仍然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对教育现状、学校情形和人生道路提出种种看法和疑问。
鲁迅仍然很快就复了信,对她提出的种种问题作了深刻的阐述,但信的开头却是对于“广平兄”称呼的解答。他说:“旧日或近来所认识的朋友,旧同学而至今还在来往的,直接听讲的学生,写信的时候我都称‘兄’。其余较为生疏、较需客气的,就称先生,老爷,太太,少爷,小姐,大人……之类。”
鲁迅说过:他们的《两地书》中“既没有死呀活呀的热情,也没有花呀月呀的佳句”。但他们在开始时,就是那么的不生疏,那么的不需客气,那么的无间。……许广平致鲁迅的第一封信
三.上门探视
从许广平给鲁迅写第一封信之日起,已一个月了。一个月中,她给鲁迅写了6封信。鲁迅几乎是每接一信当天即复。当年北京城内一封信的邮递是三天,写信又得找空余时间或晚上,可见一月6封信已是很高的密度。何况鲁迅每周去上课一次,许广平坐在第一排,必然见面。
许广平希望老师“无时地界限”地加以诱导,鲁迅并不表示拒绝。
她决定上他的家去.第一次去,她邀同学林卓凤同行。这就是鲁迅日记1925年4月12日所记:“下午小峰、衣萍来,许广平、林卓凤来。”
许、林到西三条胡同鲁迅家时,由女工来开门。这是一座不大的四合院:正屋坐北朝南三间,中间一间是全家的吃饭、洗脸和会客之地,后面向北延伸是十平方米左右的平顶灰棚,就是鲁迅的书房兼卧室。平顶灰棚的北面上半截全是玻璃窗,窗下是铺板搭成的单人床。床东边是几只叠着的旧箱子,再就是旧写字桌,旧藤椅,一只书架,书架前一幅旧针织品遮着。箱子上面的墙上,挂着司徒乔的素描炭画《五个警察和一个O》(O是孕妇的代号)。写字桌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张日本人(藤野先生)和一张俄国人(安特莱夫)的照片。床西边是茶几和木椅,墙上是一幅水彩画,一幅图书封面画,一副对联:“望崦嵫而勿迫,恐鹈之先鸣。”正在灰棚内与鲁迅谈天的李小峰、章衣萍见有女学生到来,就连忙告辞而去。
往日想象十分神秘的先生的工作室,原来如此!它与“满天星斗”的衣裤一样,是那么简朴和寒酸,但又有文化氛围,体现着先生的追求和爱好。北窗外是小园,她们去看了,那里种着花木,养着鸡;墙外的两株树,大概就是鲁迅在《秋野》中写的“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鲁迅给她们泡了茶,又从那多层的书架上拿出灰漆的多角形的铁盒子,给每人一块萨其马。女学生第一次来,并不太拘束,谈了一阵学校里的人和事,就告辞了。她们还要赶回学校吃晚饭。
去过鲁迅家后,许广平在给先生的信中说:“‘秘密窝’居然探险(?)过了!归来的印象,觉得在熄灭了的红血的灯光,而默坐在那间全部的一面满镶玻璃的室中时,偶然出神地听听雨声的滴答,看看月光的幽寂;在枣树发叶结果的时候,领略它风动叶声的沙沙和打下来熟枣的勃勃;再四时不绝的‘多个多个’,‘戈戈戈戈戈’的鸡声:晨夕之间,或者负手在这小天地中徘徊俯仰,这其中定有一番趣味,其味为何?
一一在丝丝的浓烟卷中曲折的传入无穷的空际,升腾,分散,是消灭!?是存在!?(小鬼向来不善推想和描写,幸恕唐突!)”
鲁迅在复信中内容很多,但对许广平自以为“探险”得十分仔细,要考她一考。他写道:“‘小鬼’们之光降,我还没有悟出已被‘探险’而去’。”“但你们的研究,似亦不甚精细。现在试出一题,加以考试:我所坐的有玻璃窗的房子的屋顶,似什么样子的?后园已经去过,应该可以看见这个,仰即答复可也!”许广平来信中写了一段答案:“那‘秘密窝’的屋顶大体是平平的,暗黑色的,这是和保存国粹一样,带有旧式的建筑法,在画学中美的研究,天---屋顶-- -是浅色的,地是深色的,如此才是适合,否则天地混乱,呈不安的现象。在‘秘密窝’中,也可以说呈神秘的苦闷的象征。……”为了报复,许广平也出一题:“我们教室天花板的中央有点什么?如果答电灯,就连六分也不给,如果俟星期一临时预备夹带然后交卷,那就更该处罚(?)了。”但鲁迅接到此信已在星期一上午,无论如何不可能写好答卷在午后上课前交到许广平手里。他只好自认交白卷。
从“广平兄”的称呼到信中的“智力测验”,使师生间的感情不断贴近。或许,老师正是有意或无意地给学生的生活增加她曾需要而提出的“甜味”。